【合作的共识么……】
短暂沉默后，艾娃回应：【如你所言，我和我的孩子们，没有选择。
合作，或者说满足你的需要，来换取我们的生存机会，几乎是必然的了。
我只希望，你的方案对我们来说，是相对善良的，是相对讲道理的。】
谢知很满意，连番回应，说明艾娃的智慧称得上心里有哔数的，没感觉到任何自大傲慢，也并非刚愎自用。
于是谢知道：“这点你根本不需要怀疑，除了我，以及我的老乡，谁还会跟你们讲道理呢？
你已经看过我们的苦难史、发展史和强盛史了，应该对我们的处事风格有了判断。”
【可是……伱们，并不能代表你，你是个体。
也许你来到这里，是代表了你们，但也许你只代表你自己。
至少，你还有自己的目的。】
“不是也许，我确实只代表我自己，也有着我自己的目的，但这并不妨碍……我能让所有人都受益，当然，除了臭海盗。
共赢，懂么？”
【听上去很令人憧憬，但是我必须确保对我们是有益的，而且我也必须考虑的足够长远，不能只看短期结果。
如果结果不符合我们的需要……我想我们其实还有一个选择的，那就是以我们自己的方式，选择如何结束我们的存在。】
“能理解，没毛病，这不光是因为我是个讲道理的人，主要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选择，也是我们的文明在身处危难之际，做过的选择，很多次。
不过既然是讲道理，那么丑话我也得说在前头，帮助你们的前提，当然是不能帮了一群白眼狼，我得确保你们不会恩将仇报，道理上没毛病吧。
所以我首先需要知道，你，艾娃，到底是什么？对我们有没有威胁？有的话，威胁到什么程度？这也是合作的前提。”
【虽然这要求我不喜欢，但是很合理，我能理解。
只是我很难回答这個问题，因为我就是我，或者说，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。】
精神沟通不存在撒谎欺骗，但不等于这答案让谢知满意，于是追问道：“说说看，说不定我能理解呢。”
【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，但我可以让你体会我的感受，然而我不能确定你的存在形式，是否能在接受了这些信息之后，不会死亡。】
谢知明白对方的意思，艾娃存在的信息量，应该是很庞大的，庞大到，人类的脑容量，不，是阿凡达的脑容量，恐怕是撑不住的，非死既残。~
“嗯……我能感受到你的诚意，不过没关系，尽管来，只要我没叫停，就继续。”
【这种事我也没做过，你可能会来不及叫停，而你一旦死了，对我们没有任何益处。】
“放心，我死不了，对于致命伤害，我是有所依仗的。”
谢知底牌多了，何况现在使用的是阿凡达替身，又不是本体。
而这具阿凡达即便死了也并非会救不回来，毕竟谢知已经把声带寄生虫给安排上了，须知阿凡达是没有意识的，那么只要来得及修复受损的大脑，这身体在连接后就还能用。
【希望你的自信，真的有用。
好吧，你准备好了么？】
“来吧。”
轰！
艾娃将信息怼过来的一瞬间，谢知就感觉脑瓜子嗡嗡的，信息量够庞大，冲击力也就……很够劲儿！
而直接感观，除了懵逼外，还有痛苦，一种精神上的痛苦，感觉意识都要被撕裂了！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知的精神力足够强大，他挺住了。
但他也知道，这是暂时的，他早晚会挺不住，因为信息量真的超夸张。
想叫停，但却根本做不到！因为他发现此刻的自己只能承受，却无法对外传递哪怕一丝丝的念头。
谢知的意志力尽管天下第一，但冲击他的并非是恐惧力量，而是太多太多的信息，他空有强大的意志力，此刻却没办法发挥出来。
那么结果就是，要死要死要死要死……
然后，谢知就真的死了。
不但死了，还是很特别的死法，不仅仅是脑死亡，连他的意识被冲碎了！
因为艾娃输送的信息流当中，除了信息，还夹杂了海量的精神力量。
对此，谢知相信艾娃不是故意要坑他，人家没撒谎，那么第一次搞这种操作，有点失误不奇怪。
何况谢知死了对艾娃也没好处，人家也先表明了这不是个好主意。
可是结果比预想还夸张，鉴于冲击对象针对的是意识，所以不但阿凡达完犊子了，包括谢知的本体也是！
对，竟然顺着网线怼到了谢知本体，跟黑客的攻击方式极其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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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7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