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权珩……?”

    慕家大少闪烁着目光,一副不确定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这我得问问我那弟弟,”慕家大少细想,“我今天准备着家母的寿宴,是舍弟招待的游客。他好像是带了个女游客出去——你看见了吗?”

    “看见了。”

    那被问到的丫鬟娇笑道,纸扎的辫子随着动作晃动。

    “少爷带那女游客去的戏园子,听的是旦角儿的曲子。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滴溜溜地偏开,害羞似的,“听园子里的票友说,少爷请她听的是《结阴缘》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听的居然是《结阴缘》?”

    慕家大少也笑,枯瘦萎缩的面容上勾起令人悚然的弧度,像是要把堆积在下巴上的皮肉都一块提起来。

    “那可真是场好戏——那女游客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奴婢也不知道啊,”丫鬟娇俏地掩着大红唇,嘻嘻笑,“二少一口一个‘权小姐’呢,那眼睛都快沾在那游客脸上了,还亲自送去内院。”

    “姓权,那看来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慕家大少看向卢蟒:“既然是朋友,那等寿宴结束我让二弟领着两位贵客去看看?

    “二位都是来给村里帮忙的,为的就是明晚婚礼开始前除除祟,都是精细活,所以我想请去家母寿宴上吃个席,算是沾个喜气,也给我那今夜出生的儿子增些福气。”

    剧情提示:可随慕家大少进入寿宴,内含剧情推动点。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。”卢蟒应着,又道过谢。

    “那就先让管家带二位到席上去。”

    慕家大少爷招手叫过管家,吩咐道:“这都是贵客,给我好好招待着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那穿着黑色寿衣的纸老头恭敬地弯了弯竹竿做的脊梁,转头看向卢蟒浩啬。

    “二位请和我来。”

    慕家大少爷看着纸人管家把人带远,这才招手把门口蹲着的纸娃娃叫来。

    “大少爷有什么吩咐啊?”那纸娃娃晃着辫子,尖着嗓子问。

    “明天是二少的喜庆日子,既然他那么喜欢那个姓权的女游客……”

    慕家大少笑笑,稍压低了声:“那就把人给我留下来,懂吗?”

    “您就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那听着命令的纸娃娃歪斜着头颅,红唇直直咧到耳根,咯咯乐道:

    “我听二少说,那新娘子上花轿的衣服都准备好了——这慕家院里都盼着喜事呢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首席,我们就参加那寿宴,真的不去找找权珩他们?”

    浩啬皱眉问道:“我一个人也能解决他们,不如我们兵分两路,一个去寿宴解锁剧情点,一个去劫杀权珩?”

    “不用,”卢蟒琢磨着慕家大少的那番话,冷冷笑了声,“就是不用我们动手,权珩要受的罪也少不了——这种本女玩家吃亏,更别说长那么一张脸。”

    浩啬心里一动:“首席你是说……那什么慕家二少看上了权珩,想拿她娶阴亲?”

    他看着卢蟒点头,忍不住心里痒痒:“这么说权珩是招惹上怪物了,那这怪物怕是今晚上就要动手——我要是不现在去,不就让一只怪物尝了鲜?”

    他这话刚刚落下,前面带路的老管家就扭过头,两点黑黝黝的眼珠盯向浩啬。

    卢蟒骤然扭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浩啬不怎么惧怕这瞪人的老管家,心中不屑,语气也沾上不满:

    “不就是个Vlam?我就是动了怪物的蛋糕又怎么样?”

    纸人管家幽幽地看他几秒,佝偻着腰,忽然诡异地弯唇笑起来:

    “您说得对——要老奴给您指个地方吗?”

    他脸上挂着那仿佛画上去的笑,歪歪斜斜地纠缠在一起:

    “刚刚有仆人告诉老奴:那姓权的小姐,和她的两个同伴都去了南边逛——估计要转悠回来了,您沿着这条路一直走,一定能撞见的。”

    “算你识相,”浩啬哼笑,“首席,那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卢蟒面色紧绷,盯着纸人管家,沉声:“你说权珩和她的两个同伴?你确定是两个?!”

    浩啬这才意识到不对,上脑的精虫瞬间被震退,冷静些许:“两个?不是一共两个吗?!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两个同伴,都和那位权小姐近着呢。”

    纸人管家阴森森地藐了他们一眼:“几个人老奴还是看得清的,一共三个。”

    卢蟒惊疑地偏了偏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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