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伟把还欠乔灵的买鸡钱还了,乔灵乔燕也要去山上,见他也去同一座山就找了个借口去河对面的山。
  活了五六十年的乔伟十分看得开,不在意的和她们挥挥手。
  这一天乔伟没前两天的运气好,没找到名贵药材,松树林里的见手青和干巴菌像不要钱似的。
  根本不用特意寻找,一路走来都是,边走边捡就行。
  不像几十年后,山里的菌子越来越少。
  干巴菌都卖出七八百块一斤,普通人根本吃不起。
  干巴菌很难洗,本地人都不吃也不知道能吃,省城人民则特别钟爱。
  青椒炒、干椒炒、用来炒饭、跟韭菜花一起做成咸菜......
  吃法多种多样。
  乔伟也不嫌弃菌子卖不起价,能吃的都捡,一天时间捡了四背篓。
  快到傍晚见到一个超大马蜂窝。
  用烟把马蜂熏跑,弄到十几斤蜂房。
  里面全是白白胖胖的蜂蛹。
  蜂蛹营养价值高,油炸蜂蛹十分美味,吃了一口就让人欲罢不能,很受城里人欢迎。
  在吃蜂蛹的旺季,请客时必不可少的一道菜肴。
  因此价格也比较高,能卖到五六块钱一斤。
  两个人吃不完这么多,乔伟夹了一碗出来和鸡蛋一起蒸。
  余下的明天拿到镇上去卖了。
  县城消费要更高些,卖得起价,就是太远了一来一回耽误时间。
  省下来的时间可以多去山里跑一趟。
  次日一早乔伟去镇上卖了东西后去邮电所,给何老太八个女儿所在的村公所打了电话。
  不过他找的不是那几个伏弟魔,而是对伏弟魔媳妇/亲妈忍无可忍的受害者。
  告诉他们相当于没说,但将来伏弟魔们要找他麻烦也找不着。
  这年头打电话是真贵啊,几个电话花了二十多块钱,能买两只胖母鸡了。
  “真贵。”乔伟心疼的收好工作人员开给他的收据。
  忙忙碌碌的过了三天,赚了一百七十多块钱,大部分都是卖蜂蛹和草蜂蜜赚的。
  镇上的人没事会去山里捡菌子,买的人很少,乔伟就只背些比较受大众欢迎的鸡枞,和不常见的羊肚菌之类的卖到镇上的饭馆。
  剩下的把泥巴和杂质清除掉晒成干货。
  干巴菌很难处理,也没时间处理,干脆就撕小在太阳下面暴晒。
  等空闲的时候再用干巴菌做点咸菜下饭。
  第三天下午,乔茉乔莉两姐妹和乔治回来了。
  乔家几人确实如乔伟所料,谁都怕但责任,互相推诿。
  乔父觉得儿子孝顺老子天经地义,应该由他们来承担责任。
  乔健几人则认为,乔父应该做个好父亲,他们还没结婚还有大好的人生,如果坐了牢这辈子就完了。
  可惜他们谁都没能如愿。
  江富贵虽死了,何老太还活着。
  何老太恨不得乔家大房所有人给她儿子陪葬,又怎么会放过他们。
  而且,使用的镰刀、菜刀、砍刀上都有父子四人带着血迹的指纹。
  至于乔治,他比较幸运,一时间没有找到刀,又怕被误伤,就在旁边呐喊助威。
  乔父和乔健、乔康、乔民一开始并不想杀人,只是想让江富贵把偷走的钱财还回来。
  但打红眼之后则有了杀人的念头。
  父子四人则将受到法律的严惩。
  乔健乔康和乔茉的婚事都黄了,乔民也失去了继续念书的资格。
  姐弟三人还指望着乔伟这个主心骨,哪知乔伟竟然搬去和谢一诚住。
  “三姐,马上就要开学了,我和乔治的学费怎么办?”乔莉六神无主。
  “你是不是猪脑子,都快穷死了念什么书?”乔茉赤红着双眼暴躁的大喊,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。
  她觉得自己快疯了。
  乔莉被她吓的一哆嗦。
  姐弟三人垂头丧气的坐在灶房里,谁也不敢去堂屋,此刻都想起乔伟的好来。
  如果乔伟在,打扫血迹也好,赚钱也好,这些事都不用他们操心。
  谁也没提乔母一句。
  在他们心里,如果不是乔母一直贴补江富贵,就不会发生这些事。
  他们乔家还好好的,该结婚结婚,该上学上学。
  现在搞成这副局面,乔母就是罪魁祸首。
  乔茉望着灶洞里跳跃的火光出神。
  乔母重伤,乔父乔健乔康乔民都得坐牢,乔伟搬到谢家,吃住都在那边,显然是不打算回来了。
  她也不敢去找谢老头要人。
  剩下她和只有十四五岁的乔治、乔莉,生活的重担就落在她头上。
  乔母出院还得伺候她。
  她可没有乔伟那么伟大,傻傻的做蜡烛,燃烧自己照亮别人。
  既然婚事黄了,乔茉觉得该为自己考虑一下出路。
  听着咯咯、嘎嘎叫个不停的鸡鸭,她心里有了注意。
  乔家大房发生的事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  汪秀儿是中午到的,在深市待了两年,皮肤养白了,穿着打扮十分洋气。
  原本只有三分姿色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