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心萍刚被骂,转头便委屈了起来。
  她一把护着冒牌货,跟徐金城据理力争,“我说错了吗,你吼什么吼,不就是一百几十万的事情吗,小题大做。”
  徐金城被气得半死,“这是钱的问题吗,这是徐家的脸面,我徐家的脸,都被他给丢尽了。”
  “丢什么丢,现在除了徐家,还有其他人知道吗?”
  陆心萍嘟囔着,脸上挂着浓浓的不满,“小晨为什么去赌场,这肯定是原因的,兴许是他心情不好呢,放松一下怎么了?”
  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平时出去应酬完,后半夜去了哪?你说,你说啊。”
  “现在小晨只不过是小小放纵了一次,你就小题大做,那你自己呢?”
  徐金城再次拍桌,“我那是应酬,是应酬,能一样吗?”
  “怎么就不一样了,怎么,你的情况更恶劣所以你更骄傲是吗?”陆心萍毫不退让。
  “你!”
  徐金城哑口无言,看着眼前的妻子,突然有种不可理喻的感觉。
  “疯了疯了,全踏马疯了。”
  徐金城愤怒地把碗一砸,不想管了,也根本管不了。
  现在的陆心萍,完完全全就是个不讲道理的泼妇。
  再争吵下去也没有意义,只会让别人看徐家的笑话。
  “哼!”
  陆心萍冷哼一句,旋即便转过头来安慰冒牌货,“小晨别怕,只要有妈妈在,没人能够伤害得了你,你爸也不行。”
  冒牌货露出一个惊魂未定的表情,怯生生地点了点头。
  “怪,现在可以跟妈妈说说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?”陆心萍继续说道。
  冒牌货点了点头,眼神里头透着一抹无辜的神色,“那天我心情不好,就跟孙泽他们一起去喝酒,喝完酒之后,他们会说带我去个地方放松一下。”
  “我以为只是打打牌什么的,哪曾想他们带我去的是一家赌场,我当时就想走来着,但被孙泽他们给拦住了。”
  “一时鬼迷心窍,就打了几把牌,结果输了不少钱,不得不把那块表卖了。”
  “我发誓,我后来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,那是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。”
  冒牌货竖起三根手指,郑重的发誓。
  看到这一幕的徐静,毫不顾忌地笑了起来。
  第一次?
  唯一一次?
  仅限于那一天吧。
  她没有继续施压,主打一个见好就收。
  因为,以目前的情况来看,连徐金城都左右不了陆心萍。
  陆心萍的眼里,只有冒牌货,旁人想要改变她的决定,一时半会很难成功。
  今天做到这个份上,已经足够了,徐静也没有奢求太多。
  这只是利息。
  一口吃不成胖子,一棍子,也打不死冒牌货这个处心积虑了十几年的家伙。
  今天这么做,无非就是在陆心萍和徐金城两人的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。
  接下来,在她的耐心灌溉之下,这颗种子,会茁壮成长,最终,彻底爆发!
  爆发之日,便是冒牌货离家之时。
  那一天,也是弟弟回家的日子。
  那一天,不会太远。
  徐静一边冷笑着一边离开徐家,走到花园时,忍不住抬头眺望起了远方的云彩,“弟弟,你愿意给姐姐一个赎罪的机会吗?”
  ……
  阿嚏!
  就在徐静惦记着徐尘的时候,正在上课的他,无端端的打起了喷嚏。
  “感冒了?”
  原本正在发呆的吴逸转过头来,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嘴。
  为情所困的他,现在满脑子装得都是普普通通的女孩。
  能抽出一丢丢时间来关心徐尘,也只能算是百忙之中抽空打了个盹。
  问完这一嘴之后,他又把脸转回到了窗外,继续发着他的呆。
  徐尘搓了搓鼻子,“你跟阿苏同学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?”
  从吴逸口中,他也是打听到了那位普通女孩的信息。
  女孩全名吉克阿苏,是来自大凉山的一位少数民族女孩。
  据说是她们那个地方唯一一个走出大山的大学生。
  家庭情况十分的困难,父母在她小时候就因为一次意外离开了,只剩下她和奶奶生活。
  从小到大,阿苏几乎都是在邻里的接济下长大的。
  日子过得已经不能用清贫来形容了,只能用悲惨。
  平时吃饭,基本上就是两碗白饭外加一个青菜,就着腐乳吃。
  有时候连青菜都不舍得点,直接白饭就腐乳吃。
  偶尔换一瓶老干妈,对她来说,都算是改善伙食。
  虽说阿苏的日子过得很苦,但,她却从来不会接受她人的施舍。
  她一直都在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。
  课余时间,基本上都是去兼职。
  赚来的钱,大部分都会寄回家里,只给自己留很小的一笔生活费。
  根据吴逸的观察,她一个月的生活费,不会超过两百块钱。
  至于学校发的贫困生补助,她一分不剩的都会寄回家里。
  而她也在努力争取学-->>